《中庸》说:“喜怒哀乐之未发,谓之中。发而皆中节,谓之和。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。和也者,天下之达道也。致中和,天地位焉,万物育焉”。要理解这段话,我们就先要明白什么是“发”?什么是“节”,什么是“和”?
“发者,䠶发也”。诗说:“壹发五豝”。我们的分别心一旦生起之时,就象是离了弦的弓箭一样,以“直达向前”命中猎物作为目标。但反过来从“丨”的原点来看,却为瞬间远离了自己的初心。古人说,这个过程就象是涉杀猎物的过程一样。“发”就是“六情”,所以“䠶者,弓弩发于身而中于远也”。
“节者,竹约也”。“约者,缠束也”。如果“发”字是讲离开分别心的“速度”与“方向”,那么“约”字便是讲之后改变其方向的方法。其结果是让永往直前的分别心经过缠绕束缚的外力,使它成为“向上射发”的“和力”。古人说它就像“竹节”一样,而这个过程为“植树”归正。
“和者,相譍也”。“应者,当也”。“当者,田相值也”。从“和”字看,右边的“口”代表“信号”,因为“信”为“五性之中”,所以古人说:“人言则无不信者”。左边的“禾”是一种“木之极”的状态。那么这样我们就明白了,原来这个“信号”的“同一”目的地就在于此。所以“同,合会也”。《中庸》说:“和也者,天下之达道也”。
综上所述,当“喜怒哀乐”没有像弓箭一样远离“初心”之时,则称之为“中”。一经分离之后,扶其为“中正”方向的“方法”与“过程”,则称之为“节”。这些远离“初心之节”,同时朝着“地表信号”的方向“一同”努力的过程,则称之为“和”。故《礼运》说:“六情所以扶成五性也。”
“六情之中”,其阴“中之阳”者为“爱(好)”,其阴“中之分别”者为“喜怒哀乐”,其阴“中之极”者为“恶”。以上六者均属于阴,象大地之下的阴之土,为心之有“欲”者也。皆为“土之不中”而致,《中庸》说“中也者, 也”,故说“木下曰本。从木,一在其下”。
“本”字的木下之“一”为分别心的初始状态,“治节”是治理的口号与方法,一旦不能从心而“治”,便会出现从心而“乱”。所以古人把这个过程当作“天大”的事情对待。为了不让这样的局面无限制循环,设立了“礼制”与“法制”像竹节与植树一样来扶正它。所以董仲舒说:“情者,人之欲也。人欲之谓情,情非制度不节”。《荀子》说:“古今异情,其所以治乱者异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