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新书》六术篇:六理无不生也,已生而六理存乎所生之内,是以阴阳天地人,尽以六理为内度,内度成业故谓之六法。六法藏内变流而外遂,外遂六术故谓之六行。内本六法,外体六行,以与诗书易春秋礼乐六者之术,以为大义,谓之六艺。六行不正,反合六法。艺之所以六者,法六法而体六行故也。《太玄经》太玄攡篇:秉道德仁义而施之之谓业也。《新书》道德说篇:书者此之著者也,诗者此之志者也,易者此之占者也,春秋者此之纪者也,礼者此之体者也,乐者此之乐者也。
“六理六美”为德的“离合”之力,离合的结果均为“生”,离合的空间均为“内”。这个“内”就是以“六理”的外边为界线来确定的。度者法制也,周制寸尺咫寻常仭皆以人之体为法,故从又。古者五度分寸尺丈引谓之制。所以称之为“内度”或“六法”是因为其目标为“成业”,《太玄经》太玄攡篇说:秉道德仁义而施之之谓业也。施者移也。“成业”就是要秉承“道德仁义”而“相移”的方式,即“道散而为德,德溢而为仁义”的过程。
然而这个“内度”需要察觉细致入微的能力,这种能力并不是人人都能具有的,多数人往往会被情欲所困而不能自拔,所以此时的“内度六法”已经不能为之所“用”,于是古人发明了与“情欲”更接近的方法来“约束”每个个体,也就是“外遂六术”,即“六行不正反合六法”。“外遂六术”尽管与“内度六法”名称不同,但二者的本质却相同,即“内度六法”为本,“外遂六术”为用。“用”者“可施行也”,所以“六术”也称为“六行”。
《新书》道德说篇:书者著德之理于竹帛而陈之,令人观焉以著所从事。诗者志德之理而明其指,令人缘之以自成也。易者察人之精德之理与弗循而占其吉凶。春秋者守往事之合德之理与不合而纪其成败,以为来事师法。礼者体德理而为之节文成人事。乐者书诗易春秋礼五者之道备,则合于德矣,合则驩然大乐矣。“六艺”即“书诗易春秋礼乐”。
书者著也,从事也,道也。书陈述“德之理”,让人可以按照其法治来行事。诗者志也,明其指也,德也。诗修饰“德之理”,让人可以按其轮廓来自成。易者占也,吉凶也,命也。易警醒不行之人,通过占其吉凶来认识“德之理”。春秋者纪也,合与不合也,性也。春秋教导不行之人,通过成败来认识“德之理”。礼者体也,节文成事也,神也。礼约束不行之人,通过节文来认识“德之理”。乐者乐也,道备合德也,明也。乐会聚不行之人,通过大乐来认识“德之理”。
由上可知,古人通过“内度”和“外遂”的方法,让百姓内心直接或者间接回归到“德之六理”的层次。其中外遂之法是内度之法最外边界“明”的延伸部分,这样“六术”就象是照耀在“六理”的光辉上一样,所以“外遂六术”又称为“大义”,即“六者之术,以为大义,谓之六艺”。最后不论内度还是外遂之法,都要达到内心“安利”为终极目标,因为这样才能收获真正的“福”气,所以古人说“人能修德之理,则安利之谓福。福者备也,备者百顺之名也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