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淮南子》俶真训篇:含阴吐阳,而万物和同者,德也。是故道散而为德。……至德之世,甘瞑于溷澖之域,而徙倚于汗漫之宇。提挈天地而委万物,以鸿蒙为景柱,而浮扬乎无畛之际。是故圣人呼吸阴阳之气,而群生莫不顒顒然仰其德以和顺。当此之时,莫之领理,决离隐密而自成。
“道”是虚无之光,“德”是五彩之光,也是粗微之精。精粗和精微是“道”受到大地轻微阻力的影响后,在大地层粗呈现出了“离合”的形态。其中“离”的状态称为“道散而为德”。“合”的过程称为“隐密而自成”。提者挈也,挈者县持也,县者系也。“圣人”在天地间,就象是一颗颗被“悬挂”起来的果实一样,其头颈部系于天,其头下以外系于地。
“万物”在天地间,由于系于地的力量极大,其全身体态呈现出“委曲”的形态。这种委屈形态,其本质是“系于天”的拉力小于“系于地”的拉力造成的。想要让系于天的拉力变大,就要先知道“鸿”和“蒙”是什么。鸿者鸿鹄也,黄鹄一举兮知山川之纡曲,再举兮知天地之圜方,鸿鹄者皆谓黄鹄也。《周易》序卦篇:蒙者物之稺也,稺者幼禾也。
所以“圣人”象一颗颗高高挂起的“麦实”,“万物”象一颗颗未发育的“幼禾”。力小曰幼,幼禾的形态是“头”和“身”全部趴在大地之上的样子,要想让这些“禾苗”象“人”一样高高“挂起”,就需要借助“黄鹄”之力。黄者地之色也,五色之中也。五色者德之色也,德之色即“五彩之光”,五色之中是德的聚中之力。
“鸿”拉着“万物”从大地内缓缓而出的过程称为“浮扬”。这个过程中,大地下和大地上,就象一无数个手电筒向上垂直射出的“光束”一样,其中,这每道光束的路径称为“景柱”,即景者光也明也。扬者飞举也。景柱的范围是多少?只要是大地之内范围的全部都包括了。即畛者井田闲陌也(狭义指田间小路,广义指大地界限)。
所以“圣人”在天地间的形态为“直”,“万物”在天地间的形态为“委”。群生要想象圣人一样直立于天地间,那么就需要一直保持将“头”向上举的状态,即“顒者大头也,仰者举也”。因为只有这样“黄鹄”的力量才能在群生心中自生。“黄鹄”之力也就是“德顺之力”,即“群生莫不顒顒然仰其德以和顺”。顺者理也,人自顶以至于歱顺之至也。
“领者颈也”,只有先让“颈项”以上的“头部”先直立起来后,“系于地”的拉力才会渐渐松开,这个过程称为“决离隐密而自成”,决者下流也,密者德之高也。所以《玄隐遗密》说:是以稻米炊之稻薪,稻米者顽,稻薪者坚。何以然哉此得天地之和,高下之宜刚柔之意也,故能至完伐取得时故能至坚也,从来悠悠鸿蒙及光积微至于巨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