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卫气》说:“分别阴阳,皆有标本虚实所离之处。能别阴阳十二经者知病之所生。候虚实之所在者能得病之高下”。“虚”与“实”在内经中讲的是“十二经”层次,“十二经”是“经脉、经隧、络脉”层次。注意这里讲的是“十二经”而不是单指的“十二经脉”。
《通评虚实论》说:“黄帝问曰:何谓虚实。歧伯对曰:邪气盛则实,精气夺则虚”。“所谓重实者言大热病,气热脉满,是谓重实”。“络气不足,经气有馀者脉口热而尺寒也,秋冬为逆,春夏为从,治主病者”,“经虚络满者尺热满脉口寒涩也,此春夏死秋冬生也”。“何谓重虚?脉气上虚尺虚,是谓重虚”。
脉中流通的最重要的元素是“血”“气”与“精”。其中“气”为无形,“精”“血”为有形。“气”的多少决定了“形体”的大小。经内的“气”由“胃中”的“五谷之气”而出,故又称之为“谷气”。
“谷气”充盈在“脉外”起到保护肢体的作用,又称之为“卫气”。“谷气”充盈在“脉内”起到充盈血精流通的作用,又称之为“荣气”。二者尽管同出异名,实则本质相同。所以《刺志论》说:“气实形实,气虚形虚,此其常也,反此者病。谷盛气盛,谷虚气虚,此其常也,反此者病。脉实血实,脉虚血虚”。
所谓的“实”与“虚”者在人体而言。其本质是指“谷气”在“脉内”与“脉外”的多少而言。“脉实”即“脉内”的“谷气”多,“脉虚”即“脉内”的“谷气”少。“形体实”即“脉外”的“谷气”多,“形体虚”即“脉外”的“谷气”少。那么为什么“谷气”多后“形体”与“脉”就会变实?
这是因为“谷气”属“阳”,本性为“向上”或“发散”。当无形的“谷气”由“内而外”,且由“下而上”的同时,会带动“谷精”由“内而出”和由“下而上”。这样“脉内”或“脉外”的“脉管”或“形体”就会因“谷气”与“谷精”得到充盈起来。这个由“谷气”带动“谷精”运动的过程,便称之为“实”。反之则为“虚”。
而“谷气”与“谷精”结出于“胃中”,它们均来源于“五谷”。我们现在把“谷之气”简称为“气”,把“谷之精”简称为“血”之后,就失去了它最初本来的本质特性了。所以,从看病的角度来分析,“气”与“血”就变成了无根之词。正所谓“有者为实,无者为虚”,其中的奥妙就在于此,“虚实”主要是指“谷气”与“谷精”的决定的“表层”改变,这个“表层”的形态改变,又可以分为很多层次。
比如后天之精的“五藏”之表,先天之精的“脑髓”之表,由于“谷气”与“谷精”改变均可以出现“虚实”,不过这都是最后的“果实”为病,已经是病情发展到“最终”阶段了。所以我们古人肯定不会把更多的精力用在这些上面。
“果实”之前的“茎枝”部分,才是预防与治疗疾病的核心,“脑髓”的“茎枝”为“骨髓”,“五藏”的“茎枝”为“经络”,而先天的“茎枝”的“骨髓”居于人体的最深层,远远没有大地之上的“经”调整的迅速,所以“虚实”主要讲的是“经脉”与“络脉”的层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