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说文解字》:“关,以木横持门户也。从门”。中间是“丨”两侧像是两个弯曲的“手”。我们知道,在甲骨文中人的“手”字写成“木”字上半部分,那么“关”这里是指两个弯曲的“木”而不是“手”。我们直观看“木”的方向是像下弯曲的,当两侧木的顶端相对时,刻即甲骨文中讲的“横木”。
后世一般注解都把中间的“丨”解读成了“横木”,这是不正确的。这里的“横”是指两个“木”对折后组成的“门”。从顶视图看上去为门“关闭”后的“一横”的状态。从甲骨文上来看为“门”被“冲开”了一个缝隙,中间“丨”为“冲力”,“关”字整体上是“关门”的动态过程,最后“冲开”的力量更强。但要更加完整理解“关”字,我们还需再继续“多转几个弯”才行。
《说文解字》:“关,以木横持门户也。从门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户,护也。半门曰户。象形。㦿,古文户从木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门,闻也。从二户。象形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闻,知闻也。从耳”。首先关为“以木横持门户”,这里我们要从“顶视图”来看,所以“门”是“横为一”之形,和我们现在理解的“横行霸道”其实有本质不同。
《说文解字》:“护,救视也。从言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救,止也”。从注解中我们知道一扇门为“户”,即“护”,字面上看是保护之意,说文又接着讲“护”为“救视也”。那么“救”呢?是“止也”。“止”我们之前讲过,它同“足”为一个人承受力量最大的最低点,是“起点”,故谓之“下基”。
《说文解字》:“视,瞻也。从見示”。瞻为“临”意,为一个人从下向上看,見从“小儿目”、示为有形之“二”为极点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言,直言曰言,论难曰语。从口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直,正见也。从∟,从十,从目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口,人所以言食也。象形”。
综上所述,可以看出,人的目从下向上看时,最终会遇到一个阻隔使之停滞不前,而“户”就是可以通过“开合”,来让他通行的地方,同样人的“耳之知闻”,“口之言食”也会遇到这样的阻隔,整个是从“下至上”的过程,能够通过“关口”的那一刻,就为“救视”。
《说文解字》:“知,词也。从口,从矢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词,意内而言外也。从司,从言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司,臣司事于外者。从反后”。“知”我们之前讲过,是明“阴阳”出入之理,故意内而言外,以口谓之“关”。
《说文解字》:“见,视也。从儿,从目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目,人眼。象形。重童子也”。《说文解字》:“儿,孺子也。从儿,象小儿头囟未合”。“目”这里指的孺子小儿之目,这里出现了一个很有跨度的注解,“象小儿头囟未合”,这是什么意思?注解到这里古人终于道明“耳”“口”“目”与小儿“囟门”的关系。
综上所述:甲骨文这一圈注解都在讲“门”。即“一横木”与“丨之冲”之间的关系。“门”是沟通内外的“关口”。在我们人体之外的居住空间,“一”为出入之“极点”,它是最持久、最直接“半封闭”空间的“关口”,外面的花花草草不能24小时影响到我们,但房屋可以,它最容易被我们所忽视,甲骨文反复强了这一点,尤其是房屋中“关门”的意义。
在我们身体之上同样有无数个“门”,即人的“孔窍”、“关口”、“至高点”等等,它们都处在“阴阳内外相交接之处”。《难经·44难》中讲:“唇为飞门,齿为户门,会厌为吸门,胃为贲门,太仓下口为幽门,大肠、小肠会为阑门,下极为魄门,故曰七冲门也”。从飞门至魄门均为“冲门”,腑即府同“广”,即房屋中之“冲门”。
我们的中医在“人体之门”上讲述的更加详细透彻,甲骨文在“人与自然之门”上讲的更加整体全面。如甲骨文“关”字讲的最重要的是“人外之门”与“人内之门”的联系,“人之门”古人并不特意去阐明,只是通过一连串的注解之后再结尾告诉后人,在我们人体所有门之上有一个“囟门”,这个“门”非常重要。如果究其根本去反思,是因为“目门”“耳门”“口门”都不是“最初的先天之门”。而“关”就是这两扇大门“横而为一”的最终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