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经曰:“见其色,知其病,命曰明。按其脉,知其病,命曰神。问其病,知其处,命曰工。”我们现对望闻问切的理解有很大的误区。如果只用一眼看去能看到疾病疾病就成了神仙。那闻诊问诊切诊就太差劲了,很多人其实内心都是这样认为的。内径和难经处处不离色与脉的关系。并且明确指出,色曰明,脉曰神,问曰工提纲。似乎和现代我们理解的忘而知之是神的说法正好来个180°。
难经曰:“望而知之者,望见其五色,以知其病。闻而知之者,闻其五音,以别其病。问而知之者,问其所欲五味,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。切脉而知之者,诊其寸口,视其虚实,以知其病,病在何脏腑也。经言:以外知之曰圣,以内知之曰神,此之谓也。”这里说的望并不是用眼睛。而是“观”。是胎息后的一种反观内视的状态。所以说望而知之才是神的由来。也就是说其实真正的“以内知之”用肉眼看不到的。
但是如果通过外面的象来察觉内部神的动态变化。也是观神的一种方法。归根到底就是说,通过无形的状态得到的是神,通过有形的方式得到次之。望见其五色,闻见其五音,视见其虚实,最终的核心是观其神状态。不论是内观还是外见,最终的核心目标是一致的。这里面的等级差距也只是相对于准确率而言的,并非有差距和层次的歧视。
所以这里的见其色,知其病,命曰明,颜色的色区位置的变化是一种固定的,不容易变化的。指的是静态的观测方法,是一种主动的见病方法。按其脉,知其病,命曰神。脉势的高低走向的变化势一种动态的,容易变化的。指的势动态的观测方法,也是一种主动的见病方法。问其病,知其处,命曰工。通过患者主诉,感知的能力获得疾病的状态,因为人有学时深浅,这个结果不一定是疾病的本质,相对不易。所以是一种被动的见病方法。
总之,要从患者的客观寻找本神的状态是重中之重。一旦有情感和外界的参与干扰,那么最后的准确率会相对偏低。所以这里反而说问而知之为工的缘故。那么这样一来就非常明确的知道了,如果我们不能轻易的反观内视来查神气的状态。更接近的他的方式当中,就只有脉诊了。因为脉诊诊的是病在何脏腑,是相对最内层的一种动态趋势的虚实,这个趋势更接近难经说的“以内知之”的层面。所以内径和难经伤寒中提到了那么多的脉诊问题,根源就在于此了。
我们看难经流行时代的扁鹊文献是怎样记载的,“扁鹊以其言,饮药三十日,视其垣一方人;以此视病,尽见五藏症结。”。特以诊脉为名耳。所以古人所有的脉诊书中都再讲,“脉贵有神”。这四个字浓缩了太多的东西在里面,如不一字一句整体细致入微的去正视经典,怎能理解他背后蕴藏的深刻道理!
我们现在人最爱对比,攀比,相互找不足,理解古人的望闻问切的时候也出现了一边倒,甚至高低贵贱的本末倒置的倾向,这是时代的烙印所趋。这就是灵枢经中讲的,粗守形,上守神。神如果不能直接把控,我们可以间接去认知他。客就是外来的意思,门是进入他的方法,就是通过色和脉这样一动一静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