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讲完了天地与万物之精,下面终于可以来认识我们自身了。通过前面的认识,明白了“精”就像一颗大树枝末结出的“果实”。但要想结出更多果实,这就是需要从“枝干”到“树枝”无中生有的过程。这个过程我们古人在天地与万物不同层次,有不同的名称来表述。既然精从无化为有形,那么它究竟有多大呢?
《玄隐遗密》说:“至道在微,其旨察察。至德无式,其精洞洞,合之以时,适之以变,无有之志可入无间也。无用之息神,可抵金石焉。故言唯精,神气之极至也。
《庄子-秋水》说:“夫精,小之微也。垺,大之殷也。故异便。此势之有也。夫精粗者,期于有形者也。无形者,数之所不能分也”。“小之微”中的“小”和“微”又究竟是多小呢?
《说文解字》:“小,物之微也。从八,丨见而分之”。从“小”这个字中来看,它就像一个“解刨”的过程。当把外面所有的层面都剥掉以后,它中间漏出来的是“丨”。古人说所谓的“小”,就是无限接近“丨”的状态了。
那么“微”又是什么意思呢?“微,隱行也”。因为已经隐藏起来了,它已经是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了。所以庄子说精的大小“期于有形者也”。也可以说,精是“有形”与“无形”中间的产物。
向后一步就是无形,向前一步就是有形,但它更多是在有形层面。所以“精”也可以说,是由“别交正分”后,趋于有形层次的“丨”。而“丨”如果看成是一个“器”的话,古人将这个器称之为“道”。
这里需要补充一下。“精粗”中的“粗”是“疏”的意思,而“疏”又为“通”之意。引申为“故粗米曰疏”,《九穀攷》说:“凡经言疏食者,稷食也”。所以“粗”是指的五谷之“中”的“稷米”。
“禾之果”即“米”,它的本质是由精聚集而成的,也可以说是“精之华”。“精粗”其实就是指“中央之上”的精华之米,它是万物之精中之精。可见古人所讲“粗”和我们现代人认知的体积大小概念中的“粗细”是有本质不同,因为“稷”更接近与四方之中“丨”的状态。
《论衡-逢遇》说:“道虽同,同中有异。志虽合,合中有离,何则?道有精粗,志有清浊也”。这里的“道”是指天地之“丨”,《说文解字》说:“同,合會也”。“精”就是由“别交”再到“正分”合會的过程,它的本质就是“道同”。
“异,舉也”,所以向“四方”延伸再“合會”过程上,无穷无尽之“精”的状态,古人称之为“同中有异”。“合會”就是指的“枝干”与“树枝”由开始到结束的分合关系。开始与结束的区别为,开始之精为“树之枝”,而结束之精为“树之果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