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我们重点讲解“地之精”。杨泉在《物理论》说:“土精为石,石,气之核也。气之生石,犹人筋络之生爪牙也”。“天”是一切无形的载体,“地”是一切有形的载体。天地合在一起便为有形与无形的载体。在有形与无形之间流通的是“气”,也可以说是我们现在物理学中的微小“粒子”。
“气”尽管微小,可还是一种有形状态,又是什么来推动它上下游走呢?古人说是“神明”,也称为“神气”。神气在地的时候,其实我们是看不到它的。眼睛之所以能够看到它,是因为它流散到表层之后透出的光辉。那么神气背后究竟是什么来推动它流散呢?古人说这便是老子讲的“道”,因为道是一切有形与无形背后那只“无形之手”。
我们之前讲的“天之精”,是天地这个“大空间”在上半部分的无形层次中与“神明”的关系。而组成大地这个下半部分的有形层次的“土”,土中之“精”就像一棵无比巨大的果树所结出的“果实”一样。果实中的“核”就是“精”了。故曰:“石,气之核也”。说到这里了,就不得不说一下《杞人忧天》的故事了。
《列子-天瑞》说:“杞国有人,忧天地崩坠,身亡所寄,废寝食者。又有忧彼之所忧者,因往晓之,曰:“天,积气耳,亡处亡气。若屈伸呼吸,终日在天中行止,奈何忧崩坠乎?”其人曰:“天果积气,日月星宿不当坠邪?”
晓之者曰:“日月星宿,亦积气中之有光耀者,只使坠,亦不能有所中伤。”其人曰:“奈地坏何?”晓者曰:“地积块耳,充塞四虚,亡处亡块。若躇步跐蹈,终日在地上行止,奈何忧其坏?”其人舍然大喜,晓之者亦舍然大喜”。
大意为:在杞国有一个人,担心天地会崩塌坠落。因为天地是自己赖以生存的空间,所以每天每夜都会废寝忘食。之后又有一个人听说他的担忧之后,去看望他说:天是由气集聚而成的,你为何担心它会坏掉并且掉下来呢?
杞人说:天积的气就像一个大“果实”,而日月星宿就是这里面最大的了,它怎么就不会掉下来呢?探望他的人听到之后说:日月星宿尽管是由积气而成的,可是这些气中是有“神明”的,所以即使它掉下来,也不会让地上的人有所重伤。
杞国人接着又说:那么大地要是坏了,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呢?探望他的人之后说:大地也是由气集聚而成的,因为它是有形的,所以形状是由一块一块的方体组成。就像天一样,地的气中同样也有“神明”,但可以知道的是,尽管我们看不见它。
大地即便真的亡了,这些土块也会自动填充到四面八方。所以我们天天在地上生活,怎么会担心它会坏呢?杞国人听后大喜,随后探望他的人也大喜。可见,天地之精背后都有一个“神明”在背后进行推动。